人類經過百千萬年千辛萬苦的演化，才終於變成今日能夠使用兩腳直立走路。

現代的嬰兒都保有這種遺傳基因，所以從呱呱墜地開始起算，約七、八個月後就會坐立及爬行， 十一個月以後就漸漸學會站立，然後跨出步伐， 用腳走路。

小嬰兒學會走路，是成長必然經過的階段，水到渠成而已。雖然如此，看見自己的兒子會走路， 仍掩不住內心雀躍的心情。回想起這近一年來的辛苦，小東從襁褓中的嬰兒，到今日能夠放腳向前走， 能無感觸？小東會走路，身為父親的我，感想是：「這是人類的一小步，小東的一大步。」

小東跨出這一大步，家裡變得天翻地覆。客廳鋪起塑膠墊，桌角用泡棉緊包住，遊戲床做銅牆，沙發椅做鐵壁， 然而卻圍不住小東驛動的心。剛會走路的嬰兒，總是是被好奇心驅使，「不知山有虎，愛往虎山前」。

小東剛學會走路，身為父母，更輕鬆不得，得時時注意，緊迫盯人。有人說，照顧小嬰兒，是「甜蜜的負擔」。 既然是「負擔」，當然不會只有「甜蜜」這一味而已。不過這中年的心境，對「負擔」的苦味倒也能夠甘之如飴。

生活有很多種方式。泡杯香醇的咖啡，在安靜的夜晚，獨坐電腦前沈思，不受干擾的悠哉寫作，是一種生活； 一手抱著嬰兒逗耍，一手以單指勉強敲鍵盤，在喧鬧中創作，嗅聞地板飄來的抹布咖啡味，也是一種生活。 生活的滋味未必苦於前者。人生總是苦樂相伴。倘若生活無所牽掛，無所負擔，這樣的人生恐怕也會令人覺得空虛寂寞吧！？

圖：市立圖書館附設無人圖書館（內湖館）

小東學會走路的模式，與他的兩個姊姊的模式全然不同，小東可說是「智、仁、勇」兼備，走起路來， 「不惑、不憂、不懼」。

無需教導，不需鼓勵，小東約十一個月時，自己就突然放手向前走。

最初只能走二、三步，兩個星期過後，小東便能走上二、三十步，轉彎、繞圈皆能。 因為敢走敢衝，所以小東學習走路的速度極快，現在不只會走路，還會走快步，可說是「初生之犢不畏虎」。

會走路的小東，變得不喜歡坐螃蟹車或娃娃車，大概是覺得坐螃蟹車或娃娃車太幼稚了吧！？ 小東也待不住家裡，一天總要出門幾次，在附近的公園或進便利超商逛逛， 或者抱著他站在樓下門口，看來來往往的車輛與行人。

這段期間，我經常帶著老婆和小東去市立圖書館在內湖附設的無人圖書館。 這個無人圖書館就設於「家樂福」量販店的五樓，可以各取所需，老婆可以去「家樂福」採購生活日用品， 小東則在圖書館裡無拘束的練習走路，我呢？可以一隻眼睛盯著小東，一隻眼睛瀏覽圖書，兼顧現實與理想。

小東頗喜歡這個無人圖書館，這裡有清爽的空調冷氣，舒適的木質地板及地毯，可以任他悠遊。 我也喜歡這裡，環境比家裡安全，很適合小東行走，而且周遭都是圖書，或許對小東也有潛移默化的作用。

小東會走路，我既有感言，也有勉語。小東，小東，會走路只是人生的開始而已，如何走？ 走往哪裡？才是人生嚴肅的課題。 如何走得穩？如何走對路？如何不會誤入岐途？記得，答案就在這裡。

旅遊日期：2006.09.16

[旅行照片]

市立圖書館附設無人圖書館（內湖館）。

市立圖書館附設無人圖書館（內湖館）。

小東逛圖書館（1）

小東逛圖書館（2）

小東倚窗張望（1）

小東倚窗張望（2）

小東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