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的自然人文旅記（1225）
1908年．《臺灣寫真帖》∼鳳山、阿緱、恒春、臺東、澎湖廳
圖：臺灣行政區域∼二十廳時期（1901－1909）
從十月初以來，譯述日治時代臺灣總督府官房文書課出版的《臺灣寫真帖》，斷斷續續經過兩個月，總算終於接近尾聲。 本篇旅記選錄了寫真帖鳳山、阿緱、恒春、臺東、澎湖等最後五個廳的風景照片，分享給有興趣的讀者們。 兩個月的時間，譯述《臺灣寫真帖》，觀覽當時臺灣二十廳各地老照片。對我來說， 看過每一張照片的資料，都像是走了一趟歷史回味之旅。 為了認識每一張老照片背後的歷史，從題名及內文介紹，進而蒐詢更多相關資料，往往可以從中發現一段被遺忘的臺灣史。 因為蒐尋及流連資料，所以寫稿的進度有時極為緩慢，有時為了一張照片，資料翻查幾翻，轉眼即耗去一、兩個小時。 一張老照片，背後的故事，有時份量就足以單獨寫一篇文章。但倘若真的這麼寫，則《臺灣寫真帖》這個主題不知何時才能寫得完畢。 所以只能擇其一二，寫點感想。其餘的老照片景點，就等待日後有機會實地造訪當地時，因緣來到時，再深入著墨。
圖：法國孤拔將軍墓（昔日）／孤拔紀念碑（今日）
本篇旅記，若要舉出一張讓我最有感的老照片，那就是當時澎湖廳的〈法國孤拔將軍墓〉了。 十年之前，我曾探尋基隆一帶的清法戰爭遺跡； 而今年夏季的菊島之行，我也曾造訪馬公市區的孤拔紀念碑，對孤拔其人其事有所認識。 這次因為這張老照片而蒐尋到《澎湖研究》第九屆學術研討會的一篇論文〈澎湖法國將士墓考〉（蔡文騰著），讀後頗有感觸。 清法戰爭期間，法軍於1885年3月31日佔領澎湖。佔領期間，法軍因水土不服，感染虐疾，造成近千人死亡，其中包括法軍統帥孤拔中將。 清法和議之後，法軍於六月底開始陸續撤離澎湖，並將孤拔的遺體運回法國，舉行隆重的國葬。將孤拔的遺物與步兵中尉若漢德、 海軍主計戴爾則埋葬於媽宮郊外的火燒坪（今馬公市光明里）。 清法戰爭結束後，法國公使即提出外交照會，要求清廷對於在臺法軍墳墓妥為保護， 並撥款委託清廷地方政府代為維護墓園。法國政府這份撫慰陣亡海外將士亡靈的心意，歷經清代、日治， 至民國時期，都沒有因臺灣、法國之間萬里遙遠或時間漸漸久遠而有遺忘。
圖：風櫃尾蛇頭山法國士兵「萬人塚」
當時法軍病亡的士兵，集體埋葬於風櫃尾蛇頭山，俗稱「萬人塚」。民國五十三年（1964）1月， 法國政府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 與臺灣斷交；該年法國政府派專人來臺，將風櫃嘴萬人塚內的法軍士兵遺骸與遺物，以軍艦載運返國安葬。 民國九十二年（2003），基隆老大公廟舉行中元普渡，首次將清法戰爭時戰歿、葬於基隆法國公墓的法國士兵納入祭祀的對象。 法國在臺協會亦派出代表出席中元普渡，以表達法國政府對於百年前陣亡於異鄉的法國士兵的追悼之意。 事過境遷，亡者早已無知，追悼與否，對死者已無意義，然而對於為國戰死之將士永久不忘與追悼，實為國魂之所繫，無此則無國魂， 其國豈能長長久久。這一追悼的心意，對於當代人民仍具有深義。 這是我對這張老照片及閱讀相關史實之後的感想，以此作為回味《臺灣寫真帖》這一系列老照片的結語。 日期：2016.12.02
註：本書為日治時代的著作，出版者臺灣總督府官房文書課，內容文字敘述，是當時日本統治當局的立場與觀點，筆者如實譯述，
以反映時代風貌，並非筆者所持的觀點與立場，敬請讀者諒查。本書內文使用日本紀元及日制度量衡，換算成公元及公制如下，
以便讀者查照：
【日制度量衡與公制度量衡換算表】
【延伸閱讀】
位於鳳山廳橋仔頭，資本額一千萬圓，甘蔗採收的蔗田面積有七萬六千七百七十九甲，其中直屬的蔗園有五千四百五十甲， 機械製糖能力達四千一百噸，在二苓林、阿緱設有第二、第三工場，各工場每日及年產量如下： 工場 機器壓榨能力 製糖年產量 橋仔頭工場 650噸 11,143,500斤 橋仔頭分工場 400噸 9,000,000斤 二苓林工場 1,000噸 －－－－ 阿緱工場 2,000噸 12,100,000斤 阿緱分工場 60噸 940,500斤 鳳山二苓林的蔗園是採用蒸汽犁田的耕作方式，每日工程進度可達七甲，從明治四十一年開始使用，是我國使用蒸汽犁田的開端。 【譯註】橋仔頭，今高雄市橋頭區。橋仔頭工場，今名橋頭糖廠，位於臺灣南部的高雄市橋頭區橋南里糖廠路24號， 為臺灣第一座現代化製糖廠。現規劃為糖業博物館及糖業藝術村。二苓林，今名二苓，位於高雄市小港區。 
打狗港位於鳳山廳，是臺灣縱貫鐵路的終點，也是鳳山鐵道的起點。 打狗港位於打狗、旗後兩山海岬對峙的港灣內，兩山狹迫處即為港口， 為南臺灣唯一的良港，商船雲集，風光絕佳。打狗、旗後兩岸的市街都很繁榮。 打狗的地名源自當地的土蕃部落Takosan社，三百年前我國戰國末年， 遠征中國及南洋的日本人經常暫時停泊此地， 因其土蕃名稱與我國「Takosn」的發音相似，而且風光明媚，令人有高砂浦（Takasago）的美景聯想， 因時稱此地稱為「高砂」，後來遂以「高砂」稱呼臺灣。高砂，又用來稱呼此地的高山國。後來中國人佔領此地， 「Takosn」的稱呼，被以文字記錄為「打狗」，流傳至今。 【譯註】日本稱臺灣為高砂，是由當地原住民語「打狗」的音譯而來。日本戰國時期， 是指1467年足利義政時期發生應仁之亂而展開長達一百五十多年的政局紛亂及群雄割據的時期，後由德川家康統一日本， 結束戰國時代。期間因日本動亂，一些浪人流亡海上，與中國盜匪結合，從上海上搶劫，曾以臺灣西南部海岸為補給基地。
鳳山，舊稱「埤頭街」，鄭成功設置萬年縣於此地。乾隆五十一年林爽文亂，縣城從興隆庄遷移至此地， 城堡的門額題有「郡南第一關」，是本島南部的重要市街，與打狗、九曲堂之間有鐵道銜接。 此地鳳梨的產量全島第一，又有很多檳榔樹，當地人喜歡吃檳榔。附近甘蔗的栽種興盛，也是值得誇耀的產業。 【譯註】清代鳳山縣城原位於興隆庄（今高雄左營區），林爽文事件之後，鳳山縣治遷往下埤頭街（今鳳山市）， 稱為「新城」；原在興隆庄的縣城遂稱為「舊城」。
位於鳳山廳小竹上里九曲小里，以堤堰攔取淡水溪的流水，水圳長五里三十四町多， 灌溉面積二千二百七十八甲田地。道光十八年鳳山知縣曹謹（字懷璞）所創建， 工程費約七萬兩。經過四年後，修建新圳，增加二千零三十三甲灌溉面積，縣民感念其功蹟， 將水圳命名為「曹公圳」，並建曹公祠祭祀。 【譯註】小竹上里九曲小里，位於今高雄大樹鄉九曲堂。淡水溪，即下淡水溪，今名「高屏溪」。
位於阿緱廳。臺灣製糖會社第三工場為了方便甘蔗材料的運送旅客交通，架設這座橋樑，長約一里， 聯絡鳳山、阿緱兩廳，交通往來頗為便利。 【譯註】在下淡水溪鐵橋興建啟用（1914）以前，這座輕便鐵橋為臺灣製糖會社阿緱工場聯絡鳳山廳的重要的交通運輸橋樑。
阿緱街位於鳳山東方約四里，渡過下淡水溪之後約一里處街，是阿緱廳的廳治所在地， 也是通往南部蕃山的要道，盛產稻米，近年來製糖事業頗為興盛。 【譯註】阿緱，屏東的舊稱。 
祭祀自古以來戰死的廣東人忠魂。廣東人的祖先， 自從康熙二十二年追隨施琅將軍渡臺來開墾，勤勉努力，開拓不少土地。康熙六十年匪魁朱一貴作亂，蹂躝各府縣，極為猖獗。 廣東義勇奉公守法，十三大庄六十四小庄集合一萬三千人會合於萬丹社，與王師會合，戮力攻破賊匪。 亂平之後，清帝嘉獎其功勞，旌表其里為「懷忠」，於是在西勢庄建立忠義亭。後來吳福生之亂、林爽文之亂及其他盜賊作亂， 廣東人都有協助勘亂之功。忠義亭至今仍然存在。明治三十三年十一月，廣東人有志者在忠義亭建立一座「天皇陛下萬萬歲」的石碑。 【譯註】忠義亭位於今日屏東縣竹田鄉西勢村龍門路99號。忠義亭於民國四十七年（1958年）重建，並改名為「忠義祠」。 
恒春廳位於臺灣最南端，昔稱「瑯嶠」，屬於蕃地。我國征討牡丹社之後，由於有海防的必要性， 在當時清國欽差大臣沈葆楨建議之下，光緒六年在此地建立城池，並設置一廳。 恒春城周圍約一里，設置四座城門，當時約耗資十餘萬兩。現在是廳治所在地，設有測候所、郵便局等機構。 【譯註】牡丹社事件後，光緒元年（1875），清廷設恒春縣，並開始興建縣城，歷經四年多完工， 設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今僅存城門遺跡。 
又稱「南灣」，位於臺灣南端的一處港灣，三面背山，開闊的南方面向大海，港灣水深，風浪平穩之際， 可以停泊巨船，有沿岸定期船班。然而其西側海岸散佈礁岩，風浪大時，航行須特別注意安全。 每年初夏時，有很多鯨魚游至附近，漁業的發展很有潛力。（上圖：竹筏 下圖：網引） 【譯註】南灣，古稱「大板埒」或「大板轆」，是指「大石陷落」的意思。網引，即拖曳網，俗稱「牽罟」。 
明治七年，我國對牡丹社討伐時激戰之地，位於四重溪上游，牡丹社的入口處，兩山對峙，溪口狹窄，頗稱天險。 當時蕃人佔據險要，抵抗我軍，雙方激烈戰鬥。如今山峰溪流依然是當時的光景，歷歷可見。 【譯註】石門位於今屏東縣牡丹鄉與車城鄉交界處，距離四重溪東北方大約3公里。同治十三年（1874）， 日本因「牡丹社事件」出兵臺灣。石門為當時日軍與牡丹社原住民激戰的險要之地。 
位於統埔庄，明治四年，我琉球藩民船漂流至臺灣東部海岸，從八瑤灣登陸，進入牡丹社時，遭到蕃人逮捕， 五十四人被殺，於是而有明治七年的征臺之舉。當時我方在此地建立此碑，以撫慰亡靈， 碑面刻有「大日本琉球藩民五十四名墓」十二個題字，碑石背後有都督西鄉中將撰寫的碑文。 掃石焚香夕照天，蘚碑讀罷淚潸然。 四重溪畔將軍跡，彷彿威容在眼前。 —後藤棲霞 【譯註】同治十三年（1874），日本出兵臺灣，史稱「牡丹社事件」。後來日軍將五十四名被殺琉球人民改葬於車城統埔， 立碑紀念，碑高153公分，寬45公分，為花岡岩材質。原碑座落於今屏東縣車層鄉統埔村統埔路39號。 
水牛是臺灣唯一耕作用的家畜，全島各地都有繁殖，特別是恒春附近的山野，到處都有放牧。 旅行時，時常可以看見數十百頭的牛群。這些水牛是從中國南方輸入，目前臺灣全島的水牛共約二十萬頭。 【譯註】 日治時代臺灣總督府在鵝鑾鼻庄墾丁寮設有種畜場，飼養各品種的牛羊約三百頭， 為今日墾丁牧場（行政院農業委員會畜產試驗所恒春分所）的前身。 
又有「南岬」之稱，位於我國領土的最南端，面向遠方的馬六甲海峽，岬角的盡頭，建有一座燈臺， 名為「鵝鑾鼻燈臺」。燈塔建於清國政府時代光緒元年，高五十九尺，以十六角不動白色五重心照明， 照射範圍從北二十八度東至北五十五度西的二百七十七度之間，照射光距離二十海浬，有「東洋第一燈塔」之稱。 領臺之間，遭匪賊攻擊，毀於一旦。明治三十年六月進行重修，至翌年五月，燈塔重新啟用，並增建兩門霧砲。 燈臺高照海天清，不負東洋第一名。 奪得化工歸妙手，卻疑南角北星明。 —後藤棲霞 【譯註】鵝鑾鼻附近的巴士海峽外海有七星岩暗礁，常有外國船隻在附近海域觸礁沉沒。 在外交壓力下，清廷於光緒七年（1881）動工興建燈塔， 九年（1883）落成。日本領臺之初，燈塔被清兵炸毀，明治三十一年（1898）重修完成。 
從鵝鑾鼻往大板轆的海岸途中，可以望見船帆石的奇景，突兀的石柱，峙立於海上。石柱腳經常受到狂瀾怒濤的沖擊， 形成石骨瘦削，頂上草苔密布的特殊景觀。 【譯註】船帆石座落於墾丁往鵝鑾鼻的途中，巨石矗立於海中，遠望似一艘帆船，因而得名。 因岩石形狀酷似美國前總統尼克森的頭部側臉，因此又有「尼克森頭」之名。 船帆石高約18公尺，是附近臺地的珊瑚礁石滾落至海邊而形成的。 
巍峨峻嶺的深山裡，居住著有幾十百個蕃社，以斧斤開闢山路，進入山嶺白雲之境，望見太平洋碧波千里， 無邊無際，境域轉為蕭條荒涼，心情變得膽顫心寒，這就臺東地區的光景。這裡是本島尚待開發的富源， 應制定百年發展之計。跋涉此地，有無盡的趣味。卑南是臺東最早發展的地方， 其對外交通，與恒春及阿緱的水底寮有陸路交通往來；海上交通方面，有汽船往來停泊卑南與花蓮港，交通便利。 然而冬季東北季風期間，激浪風濤時，有時無法停靠港口，須原船折返。 臺東廳治設於卑南街，是臺東最主要的市街。我國領臺初期，道路荊莿阻塞，雲霧深鎖， 行政人員以Harokuson的公館做為宿舍，食物來源只有蕃薯和土生的稻米， 如今各種設施完備，設有測候所、兵營、蕃人公學校等機構建築。 【譯註】Harokuson，片假名音譯，不知何意，可能是指當地原住民部落。 
吳全城是賀田組計畫在臺東平原最先拓展的地方，後來開墾十萬町步的面積，擴及璞石閣與其他地方， 從事製腦、畜牧、捕漁等產業，前途展望良好，具有遠景。總督府最近將在卑南、花蓮港之間鋪設鐵路， 並拓展與內地的交通，以吸引資本家來此開發臺東原野山林尚未被發現的資源寶庫，未來必將有輝煌的成果。 【譯註】 吳全城位於今臺灣花蓮縣壽豐鄉平和村。清朝道光八年（1828），淡水富商吳全招募2800名漢人來此拓墾，建立城堡， 以防禦原住民，因此被稱為吳全城。由於水土不服與原住民的攻擊，而被迫放棄，城池墾地荒蕪。日治初期， 日本政府因臺灣東部地廣人稀，而鼓勵日本人移民來此拓墾。明治三十二年（1899年），賀田金三郎招募移民來此， 設置賀田移民村，後來逐步拓展至其他各地。 【延伸閱讀】第1086篇 -2014.07.14 豐田村．碧蓮寺（豐田神社） 
卑南大溪是臺東最大的溪流，秀姑巒溪次之。卑南大溪發源於中央山脈卑南主峰，合併許多支流之後， 流經臺東平原的中部，迪階、水尾附近以下可以行駛船舶，接著河流折向東行，注入大海。 從卑南沿著河流往新開園的途中，河岸聳峙赤壁勝景，鬼斧神工，千仞之高的斷崖削壁，極為壯觀。 【譯註】卑南大溪，今名卑南溪，是台東第一大溪。卑南溪山里至岩灣河段， 河川西岸約有四公里的尖壁地形，被譽為「臺東赤壁」或「臺東小黃山」。 迪階，今花蓮縣玉里鎮三民里。水尾，今名「瑞穗」。新開園，今臺東縣池上鄉錦園村。 
從卑南出發，至大湖口的東海岸，有海岸山脈巍峨嶇崇，做為屏障。其中馬武窟溪的溪口， 切割兩岸山壁，形成各種奇岩怪石，如怒猊渴驥；激起水花如銀白碎玉般的美景。昔日佐久間總督視察臺東， 路經此地，命名為「耶馬溪」。沿著海岸往大湖口，途經加里猛狎社海岸，但見海水奔騰， 沖擊海岸危礁巖根，沖激之聲如暴虎怒吼，浪如雪花噴射，峭巖之下，化為碎浪，碎成雪花，而有「親不知險」之名。 【譯註】馬武窟溪，今稱「馬武溪」，馬武窟，今稱「東河」，位於今臺東縣東河鄉。 耶馬溪位於日本九州大分縣中津市，以溪谷美景著稱。加里猛狎社，今稱佳里，位於東河鄉。 「親不知險」，今名「親不知子斷崖」，位於臺11線里程約41K新隧道旁的臨海峭壁處， 現已規劃為景點，設有天空步道，提供遊客俯瞰斷崖美景。 
位於臺東東南四十海里、距離恒春廳下九棚社三十三里的海島，周圍九里，稱為「紅頭嶼」， 西方人稱為「Botel Tobago」（譯為煙草島），日本古地圖出現「煙草島」。 中央是高山，沿海有少許的平地，有蕃人居住，共有七個部落，臺東廳設有警察官派出所。紅頭嶼的北方有火燒島， 商船會社每月二回定期船班，從卑南航行十六浬至紅頭嶼，途中停泊火燒島。紅頭嶼生長有許多椰子樹， 洋溢著熱帶風情。椰子樹的樹皮有很多用途，當地土著用來製作衣服帽子等用品。島上的船隻是一種奇怪的形狀， 可以乘載數人。蕃人也會將它製成小模型，做為兒童的玩具。 【譯註】紅頭嶼，蘭嶼的舊稱。蘭嶼最早的名稱為達悟語「Ponso noTao」，意思是「人之島」。 漢人稱為紅頭嶼或紅豆嶼，日治時期以後稱「紅頭嶼」。民國三十六年（1947）因島上盛產蝴蝶蘭而改名為「蘭嶼」。 
位於澎湖島馬公城外火燒坪鄉，清法戰爭時戰死及病歿的將卒之墓，為法國人所興建，佔地面積正面約二十三間， 側面十四間多，高六尺、寬二尺的長方形墓體，圍以老古石的牆壁，內有海軍大將孤拔， 步兵中尉若漢德，海軍主計戴爾的墓標三基；另外風櫃尾鄉有法國士兵之墓。現由法國委託澎湖廳管理。 【譯註】清法戰爭期間，法軍於1885年3月31日佔領澎湖。佔領期間，法軍因水土不服，感染虐疾， 造成近千人死亡，包括法軍統帥孤拔中將。清法和議後，法軍撤離澎湖時，將孤拔遺體運回法國， 而將孤拔遺物及步兵中尉若漢德、海軍主計戴爾於澎湖火燒坪鄉（今馬公市光明里）。 民國四十二年（1953），因馬公中學擴充操場校地，而將墓園縮小，拆除舊碑，另建孤拔紀念碑於今日民生路、民族路交會路口。 【延伸閱讀】 ．第0144篇 -2004.04.18 暖暖．清法戰爭百年滄桑 ．第0175篇 -2004.08.23 法軍公墓 ．第0176篇 -2004.08.25 二沙灣砲台（海門天險）．基隆失守答辯 
位於馬公城的東門外。明治二十七年三月（譯註：應為明治二十八年），我軍比志島將軍率領陸軍混成支隊攻佔澎湖島， 當時船內發生虎列刺病，不幸疫情造成我將士九百五十三人染病身亡，於是合葬為七座墓塚，山丘立有高大的石碑，俗稱「千人塚」。 【譯註】原址位於澎湖馬公市西文里馬公國中校址附近。七座墓塚呈北斗七星狀，高處設立紀念碑，俗稱「千人塚」， 日本結束在臺統治之後（1945），紀念碑一度更名為「光復紀念碑」，馬公國中建校時，千人塚及紀念碑遭拆除而消失。 民國九十七年（2008）政府進行拆除馬公國中旁澎湖二村的老舊眷村時，挖掘出千人塚的部份石塊殘跡。 
馬公城建於光緒十三年至十五年，府城直接伸向馬公灣，俯臨海上。從海上望去，恰似海市唇樓，素有「龍宮城」之名，市街又有「媽宮」之稱。 【譯註】媽宮，舊稱「馬公」，清法戰爭（1884）後，臺灣建省，首任巡撫劉銘傳以澎湖戰略地位重要， 鑑於被法軍佔領的歷史教訓， 下令建造媽宮城，以強化澎湖的防務。媽宮城歷經三年修築， 於光緒十五年（1889）十月完工，城垣周圍約2.8公里，設有5座城門。 媽宮何時改名為馬公， 資料多指是在大正九年（1920）時的行政區域調整，設馬公街，取代媽宮街。不過《臺灣寫真帖》（1908）本書已使用「馬公」一詞， 由此可知，日本政府將媽宮改稱為馬公，應是在1908年以前。 【延伸閱讀】 第1155篇 - 澎湖紀行（1）：菊島盃．孤拔碑．媽宮城．觀音亭 
位於澎湖列島最北端的北島， 附近海域有許多危險的暗礁，自古以來是東洋最多海難的海域，發生無數船難，自有記錄以來，至少超過六十艘船隻沉沒； 改隸以後，明治三十二年四月著手進行建造燈塔，三十五年三月峻工，耗資二十萬三千圓。 燈塔的折射器每二十秒一閃光，光力二十萬六千燭光，其照射光亮距離晴夜可達十九海浬。 燈塔燈火高於海平面一百五十八公尺，是最新式的燈臺，設備獨步東洋。 【譯註】北島燈塔，位於今澎湖縣白沙鄉目斗嶼，完工於明治三十五年（1902）， 由於位於澎湖群島最北端的目斗嶼，所以稱為「北島燈塔」。
位澎湖本島西海岸的東西澳，戶數內地人四百零三戶，本島人七百三十一戶，人口總計四千六百七十二人（明治四十一年六月調查）。 港內水深，可以停泊船舶，是輸出入貨物的集散地。市街內有澎湖廳、郵便局、醫院、稅關、測候所、 小公學校及要塞司令部、憲兵隊、重砲兵大隊、陸軍經理部、派出所等軍事衙門；鄰近城外有衛戍病院。馬公要港部位於測天島。 【譯註】東西澳，是當時澎湖的行政區域，「東西澳」全銜是「東衛西衛澳」， 緣自明鄭時代在「娘媽宮安撫司」周圍海岸後方部署「東衛」、「中衛」、「西衛」據點， 清代沿襲此制，在媽宮附近設「東西澳」行政區域。測天島，今海軍馬公基地，原為島嶼，日治時代填海鋪路，而與澎湖本島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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