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王之臣,多起污賤,人曰「幸也」;亡王之臣,
多死寇盜,人曰「禍也」。余咸宜之(起於污賤,死於寇盜,都是適宜的)。
當兩漢之始,屠販徒隸出以為公侯卿相,無他焉,彼固公侯卿相之器也。
遭時之非是以詘,獨其始之不幸,非遭高(劉邦)、光(劉秀)而
為幸也。漢、晉之末,公侯卿相劫戮困餓伏牆壁間以死。無他焉,
彼固劫戮困餓器也(他們本來就是被綁架、殺害、受困、挨餓的材料)。遭時之非是以出,
獨甚始之幸,非遭卓(董卓)、曜(劉曜)而為之禍也。
彼困於昏亂,伏志氣、屈身體,以下奴虜,平難澤物之德不施於人;一得適其傃(ㄙㄨˋ;方向),其進晚爾,
而人猶幸之。彼伸於昏亂,抗志氣,肆身體,以傲豪傑,殘民興亂之技行於天下;一得適其傃,其死後耳,而人猶禍之。
悲夫!余是以咸宜之。
(興王之臣,起於屠販徒隸,柳宗元認為他們被起用的太晚,並不是因為幸運成了興王之臣;
亡王之臣,死於寇盜,是他們的報應來的太遲,並不是不幸遇到了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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